“是我家夫人要去邺城……”琏碧下意识张嘴接道,却见筠书和卫令仪皆是狠狠地看了自己一眼,立即捂住了嘴,直直地看着唐予安不敢出声。
“什么?”唐予安心中一惊,“怎么可能,邺城不是赵家以前驻守的地方,若是要去也该是赵西源和赵西从那两个大老爷们去,令仪你一个女人去做什么。这赵家的男人都是什么货色,竟自己躲在京中,让女人去边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跟那个赵西源好生说道说道!”唐予安一面说着,便要冲出去。
好歹卫令仪早就知道如果唐予安知道了此事,便是如此反应,当下眼疾手快地将人拽住了。一面道,“这并不是赵家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
“什么?”唐予安这下更是难以理解了,“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怎么会……”她忽然住了嘴,猛地看向卫令仪。
却见她微微颔首。
“这皇上怎么行事越发没有下限起来了。”唐予安气得直跺脚,却也只能在屋中焦急地打转,“你一个女人,这岂是仁君所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卫令仪却是摇头叹气,“予安,你唐家所遇,你还以为当今天子是难得一遇的仁君吗。”
唐予安却不说话了。她虽然性子直爽,却也并非傻子,孰是孰非却还是看得清的。皇帝此举不过是既不想赵西从拥兵自重,又不愿赵西源子承父业,便选了一个赵家的媳妇、卫家女儿,去清洗邺城。
如此虽然是名正言顺,可是让一介宫中长大的女子去守城,怎么说也不是一个正常的皇帝能做出的事情。
卫令仪见唐予安不说话,她本还想在动身前登门拜访,只是眼下唐予安既然自己来了,便省事些。她看了筠书一眼,筠书意会,当即便转身从屋内拿出一匹灰蒙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