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但说无妨。”卫令仪本就一直因为赵西源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瞒着自己而很是恼火,眼下有人提起此事,她自然要应承下来。
“徐某不过是寒门士子,得国公爷厚爱得以门客之位,所言恐有不慎还望夫人赎罪。”那徐京墨道,“赵家二子回府已经有许多日了,皇上却一直并无动静。朝中隐隐有人说皇上忌惮赵家,可是几日前,皇上忽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二公子可当昔日靖国公之勇。”
卫令仪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猛地心生忌惮。皇上此言绝不可能是简单的夸奖,所谓“靖国公之勇”,明面上是夸赵西从勇猛过人,暗地里却是说赵西源当不起这个爵位。
夺爵之心,人尽皆知。
“夫人可是在想皇上此言意在剥夺国公爷国公之位?”徐京墨面沉如水道,“正是如此。天子已有所念头,想到的人可不仅仅是夫人一人,当下便有不少人拿起昔年卫家与赵家两门说事,直说夫人您与国公爷在其位,却不谋其政。”
卫令仪冷笑,这一个个的人比猴还精,想来不过是看到了好处,便想钻而已。
“您或许有所不知,这其中的事情可并非那么简单。”徐京墨抿了口茶道。
“先生何出此言?”卫令仪不解道。
“夫人或许不知,此次之事虽然看似似乎是皇上不满国公爷的行事而做出这等事情,实际上却是与夫人有关。”徐京墨道。
“……与我有关?”卫令仪微微睁大了眼眸,她心中有所不解,但是却隐约摸到了头绪。
之前赵西源只他一人,或许赵家对于皇帝而言还不足以构成威胁。可是现在有卫家和赵家两家人在一起,便足以显现出不同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