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甚至无法用任何方式面对面提醒咒术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利用一无所知的家入硝子传递一些含糊不清的消息。

换他他也生气。

五条悟停下脚步,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很轻地叹了口气:“想什么呢,”他说,“你当然值得我的感谢。”

说心里一点都不生气当然是假的,但他再怎么说也经历了这么多事,自认为比起佐助来说在某方面看得更清一点——佐助的做法和他那个哥哥多少有点一脉相承的意思,五条悟也知道忍者经历过什么,大概是不想让他知道一直以来在幕后行事的是已故的友人,才一直按下未提。

确定了不是杰本人诈尸回来才告诉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更何况忍者真的很会抓时机,他想,让人气还没升起来就消失了。

谁让他现在还很喜欢佐助呢?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五条悟隔着眼罩捏了捏鼻梁,拖长声音宣布,“我要解——压。”

港口附近有好几家居酒屋和烧烤店,他们去店里打包食物,带着酒跑到了一艘渔船的甲板上,头顶散落着稀疏的几颗星子。月光太明亮就会这样,好像天上挂了个灯泡,没有云的话就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只是佐助没想到,咒术师曾说过的不喜欢酒精、酒精会影响大脑居然会是这个意思。难怪七海建人曾经说过五条悟解压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尽量不要答应五条先生这种事,”金发咒术师说,“他很没有自知之明。”

五条悟像是巨大的猫咪一样躺在甲板上,不耐烦地拍佐助的小腿:“我还可以!”他重复了一遍。

佐助抓住他的手放了回去,顺手把酒瓶往身后藏了藏,心情终于放松下来。

他刚才看了一眼,十四度,闻起来更像是糖水而非酒液,现在里面还剩下不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