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到底还是放甚尔进了家门,第二回 了,他弓着身子跨过门槛,跟回自己家门一样 ,却到底还是侧头朝着你勾了下唇,说了句“打扰了”。

有些计谋得逞小得意的样子。

你觉得他真的就好像一只猫,谁能给他吃的就跟谁跑、进谁家门,等找到下一个能给他投喂白吃的,保准一晃猫尾巴没影,并不会在某个地方多作停留。

那天你没有买现成的熟食,晚餐也是作了点水果沙拉潦草解决,好在家里边还囤积着几袋万能的泡面,在询问过男人并得到淡淡的一声“嗯”作为回复以后,你转到厨房亲自为他煮起了面。

你并不讲究地将不同种口味的几袋调料包放进去时,还在回味着甚尔那声懒懒倦倦的回应,眼皮子半掀不掀,抱着靠枕整个人陷入到柔软的沙发里,鬼使神差地觉得长着那样一张富有攻击性脸的男人居然看起来有点乖。

想着想着,就听后面传来动静,扭过头,便见不知什么时候起出现在厨房仅隔一道玻璃门外的甚尔,正垂着脑袋抱臂没什么目的地在那踱来踱去,等着开饭的样子。

你没来由地觉着好笑。

而他像是察觉到视线,抬起头望你一眼,正巧对上你带着笑意满是纵容的一双眸子,即便是他那个性也有些挂不住了,轻咳一声,实诚地说了句“饿了”,想了想,刮刮自己鼻子,还是补了声“谢谢”。

那天甚尔吃着你煮出来并不美味甚至混合在一起有些奇怪的泡面,蹭完一顿后又像是前一天那样搁下筷子非常自觉地走人了。

再之后的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你们维持着这种临时饲主与野良猫的诡异关系。

直到第五天,甚尔盯住你那张标准的好女人的脸半晌,才转着筷子一脸自然地问你是否有那方面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