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知何种原因腹部被利器撕裂出挺大的一个血口,再深一些估计只要探头过去就能轻易看见肠子。
按理说这种情况应该在第一时间送往医院,可被雨泡得像个落汤狗狗、尚且存有意识的狼狈男人却是执意拒绝送往就医……
没有办法,你最终只能将他弄到了自己这里。
“老师。”
听见他在唤你,思绪拉回,你帮人细致处理包扎伤口的举动一顿,下意识抬起头去看喷洒在你发顶微热吐息的发源地。
“抱歉,是我弄疼你了……呀啊。”
询问的语句未来得及脱口,头顶与下巴剧烈撞击。
你听见一声极近的上下牙关磕碰在一起的声音,捂着脑袋抬起头,便见正捂住下巴一脸幽怨的男人,虚着眼控诉着什么般朝你看来。
你们便就这么默默对视了数秒,一方歉意,一方无奈。
一方脑壳疼,一方下巴痛。
许久之后,默契且突兀地便就这么对望着笑了起来。
“老师是那种会给路边看到的野猫和广场的鸽子投喂、完全不考虑会不会被挠伤或是啄到的类型么?”
那天,被你捡到的自称“甚尔”的男人,吃着你买来的章鱼烧、喝着你的碳酸饮料、盯了你许久突然这么问。
“?”闻言你缓慢眨了下眼睛,认真想了想,吞下口中的饭团才迟疑地道:“公园的金鱼……偶尔也会投喂?”
甚尔因你不经大脑的回答明显一愣,旋即,说不上来哪里好看、就是让你无法挪开视线的一张脸上浅浅浮现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