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挂断电话,深呼吸。
这种事, 有必要专门让他从东京跑过去一趟吗?
返回浴室,就着冷水匆匆洗去上一个任务留下的咒灵残秽,二十分钟后神色犹豫的青年出现在宿舍——离开前还是要清理下个人用品,不然不知道得堆到什么时候。
“咦?”隔壁的好友听见动静走过来看,他安静了一会儿拉下墨镜:“杰, 你是不是瘦了?生病了?”
“没什么,我没事。”他匆忙抬头敷衍的抿了下嘴角:“苦夏而已。”
“哈哈哈!我看你是凉面吃多了吧!”好友开了句玩笑,可他笑不出来。
堵在喉咙里的话说不出来, 只能和着苦涩咽下去。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动了动,最终他也没能应和他:“我走了, 新任务。”
“哦哦!回见!”没心没肺的笑声被他抛在身后,青年逃跑似的关门离开宿舍。
走出连同内外的参道时他还在想, 车票应该已经订好了吧, 那么远, 地图上都看不见标识的山村,难道要开车过去?怕是油费也不少。
没想到还真就是监督开车过去。
窄□□仄的车厢空间,就像是具正在移动的棺材。外面热的要死, 远远向前望去,路面像是在凭空摇晃。
又不是地震,只是
我讨厌夏天。
坐在后排闭目养神,忍受着眩晕与呕吐感同时上涌的年轻咒术师这么想着。
连续走了好几天,到第四天下午,他们才找到那个上报有凶恶咒灵作祟的村了。天气不好,阴沉沉的,闷得喘不过气,一整块乌云像是马上就要垮下来似的压在头顶。
咒灵……有倒是有,也就二级左右。说白了,不过是这些村民担心花了钱也请不到咒术师,索性将情况说得格外严重,连寿终正寝的死亡也尽数推到所谓的“鬼怪”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