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越来越模糊。
漏瑚“啧”了一声, “能抵抗到这种程度, 也算不错了, 咒术师。”
“不过。”他抬起手, 岩浆翻涌,“很可惜, 到此为止了。”
“说到底,还是要怪你选错了阵营啊哈哈哈!”
领域迅速向对面侵蚀, 凶猛地烧干一切阴影,漏瑚咧开嘴,享受着胜利的时刻——光芒散去, 岩浆却未能烧到最后,浓稠的阴影护住最后一线生机。
黑发的少年低着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别开玩笑了……”
漏瑚:“什么?”
“我说——别开玩笑了。”伏黑惠忽然抬起头, 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自己弱就怪阵营的家伙, 才是真正的蠢货啊!”
刺眼的光漫过瞳仁,他眯起眼,好像回到那年的夏天。
那是伏黑甚尔离开家两年整。
每次有人问起他的父亲, 他从来都是“不知道, 不清楚, 忘记了”三连,关于自己清楚的记得那人离开的时间这件事,伏黑惠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津美纪的母亲帮他办了小学的入学手续, 但买书包的那天,他看到另一个陌生的男人牵了她的手。
回去之后,伏黑惠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津美纪来问他在干什么,他说,你最好也存点钱。
后来,如他所料,津美纪的母亲果然不见了。
津美纪很害怕,在房间里一直哭,他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抽了一张,下楼给她买冰棍。
然后第一次遇到那个不靠谱的白发咒术师。
“呦,惠。”戴着墨镜的六眼挥了挥手,“告诉你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