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像被什么压住, 沉重到难以呼吸。

因为他不喜欢,五条久就会选择忍耐,因为感觉到他不喜欢, 所以连提都不会提。

五条悟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 五条久永远是顺着他的,永远是向着他的,他们最能明白彼此的情绪,所以永远不会逾越。

可是——

他闭上眼。

明明,久也有不喜欢的事。

他不喜欢的事,五条久都有好好的去在意。

而久不喜欢的事, 他真的有认真去考虑吗?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把额头靠在五条久的额头上。

好烫。

他就是,撑着这样的身体,去给他做的礼物吗?

小孩那么执着于和他“和好”,而他根本什么都没感觉到,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自顾自地疏远他、自顾自去搞什么实验——像个傻/逼。

真他/妈是个大傻/逼。

五条悟垂下眼,犬齿刺破舌尖,疼痛刺激神经。

血腥气弥漫,才感觉好受一点。

公寓的客厅,五条悟和夏油杰分坐在桌子两边,—个仰头靠在椅背上,—个抱着手臂低着头。

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夏油杰坐起来,手指敲在桌面上,神色严肃,“悟——”

五条悟拽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言不发地往头上—蒙。

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我不听”。

夏油杰的手攥成拳,有些恼火,低声道,“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