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族延续都很艰难,总是传来血脉断掉的消息。
“但它会一直传承下去,直到那个能够把它发挥到极致的人出现。就像是干涸的沙漠一定要供养出绿色,就像是扭曲复杂的诅咒诞生了纯粹的你一样。”
对方是这么回答的。
“但是会很痛苦吧?”她用手掌摩擦对方粗粝的掌纹。
是锻炼和战斗留下的质感,不像她,无论杀再多的人,手也完美如初。
咒术师不能像咒灵那样从人类的情绪中获得力量,咒术师的咒力来源于自己的负面情绪,越是疯狂的人越是富有力量。
越是强大越是疯狂。
但不过是肉身凡胎,是有着人性的人类,他们太容易太容易崩溃和死亡了。
夏油杰:“……是的,很痛苦。”
无论是堆砌起来的情绪和疲惫,还是无力更改的现实。
“下次感到痛苦的话,要记得对我说出来。”枕叶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知道的,我很笨,猜不到你是不是在难过。”
不能感知到爱意以外的情绪的她,稍稍有些理解太宰治那时的表情了。
“但你要是喜欢我的话,我一下子就能感受到了。”觉得自己可能不太称职的枕叶为自己说着好话,“你有多喜欢我,我就会多喜欢你。”
至少这种情感,他能够在她这里得到绝对的平等。
“……”夏油杰低下头,非常认真地说,“我们结婚吧。”
一顿操作猛如虎的枕叶缓缓地,缓缓地往下缩了缩:“这……嗯……我觉得讲这个还有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