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幼君站起来走到她旁边蹲下来看她,“怎么,很震惊是不是?那时候你才几岁呢,肯定不知道的,你爹出门巡查然后救了一女子,那女子以身相许,后来你爹没了,那女子偷偷跑了,生下儿子隐姓埋名。所以你爹的孩子不止你一个,我们会对他好的,你放心去死就好了。”
覃幼君说出的每句话都像针扎在陈丽云身上一样,这一年多来她在宫里过的虽不如人意,但她始终觉得自己是超过了覃幼君的,她好歹是皇帝的宠妃,覃幼君却只是个县令的娘子。
她甚至期盼有一日彻底将覃家踩在脚下,可现实打脸太快,她如今沦为阶下囚还要沦为鱼肉任凭宰割。
陈丽云面色悲凉,眼泪从眼眶中下来,“你就如此恨我吗?”
“我恨你?”覃幼君轻笑,“你当你什么大人物值得我恨你吗?自始至终你在我们心里都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当初送你进东宫难道不是我母亲与你的合作?各取所需罢了,你值得我们恨你吗?值不当的。”
陈丽云闻言陡然燃起一线希望,“那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不要十万两,我要五万两不,一万两我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行吗?”
到了生死关头什么尊严什么荣耀,都不及命重要了。
“不行啊。”覃幼君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若是你没跟着狗皇帝跑出来还干这样的缺德事,如今的皇上兴许会看在覃家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可不行啊,你跟着狗皇帝干的坏事太多了,不收拾你不足以平民愤,所以你只能去死了。”
覃幼君说着旁人的生死似乎是极为简单的事,可陈丽云听着这死字却浑身发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序哥哥,二哥,走吧,先去用晚膳,忙碌一晚上没吃吧。”覃幼君说着站起来,自然有人上前将陈丽云关押起来。
如今八百里加急已经出去两人汇报情况,他们要做的就是等永和帝的消息,如何处置也得看永和帝的密令了。
殷序和覃幼惊站起来径直朝外头走去,陈丽云疯狂的挣扎对覃幼君破口大骂宛如市井里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