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给他将伤口也处理了,听这话倒是赞同的点头,“女子生产的确不易,但女子不都这样?”
“所以这就是女人活该?”殷序不赞同的嗤笑一声,“世人总觉得生孩子跟男人没什么关系,甚至孩子生下来也扔给女子教导,教导的好说一句辛苦了,教导的不好反而质问如何教导的儿子。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男人,真的就是男人了?男人就有多高尚了,还不是女人生出来的?瞧不上女人看不见女人的辛苦,有本事别让女人生出来啊。”
说着殷序摇摇头,继续道,“古来总说产房污秽男人不能进去,我倒是觉得这只是给男人偷懒不负责任找了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其实就该让男人进去陪着娘子生产,好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娘子为他们付出了什么,他们今后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娘子。他们的娘子该是陪伴他们一生的人,而不是为了给自家生孩子的人。当女人只是沦为生育工具的时候是多么的可悲。”
可一想到这世上大部分都是这种人他又觉得难受了,远的不说,就他们松安县许多人家不也是重男轻女,甚至不把自己孩子当人看吗?
苏大夫以前跟殷序倒是没怎么打交道,即便是日常给覃幼君问诊也是近期才陪在覃幼君身边。以往他对殷序的印象也就那样,可如今听他一席话,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确目光短浅,眼前这人能在松安做出那些成绩也不是偶然。
这是一个颇有想法的年轻人。
苏大夫难得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殷大人说的似乎不错。”
殷序笑,“不错又如何,又改变不了多少。”但他心里已经准备等松安接下来的计划了。
伤口处理好,也包扎好,变形的骨骼正了回去,但握东西还是不能用力,有点像双手残疾的人了。
殷序叹了口气回到产房,产房里静悄悄的,覃幼君已经睡了,而且睡的很熟。
哪怕覃幼君生子用时很短,可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会是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