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序又继续道,“当然刘当家也可以联合其他大户一起去府城告本官一状,实在不行可去京城告御状,我倒是想瞧瞧这侵占朝廷财产,霸占民田有何颜面,也想瞧瞧是尔等恶霸赢得胜利还是我这等为民做主的官员能够获胜。”
刘当家颤抖着唇道,“小民不敢。”
“不敢最好。”殷序笑了起来,他指着田间地头正在劳作的佃户们说到,“瞧见了吗,这都是大周的百姓,你这些田地都是靠压榨他们得来的,今后这些田地本官会用在他们身上,你且看着便是。”
说完这个殷序便带人去了下一村落,其他地方也陆陆续续完成又领了账簿去了下一目的地。
一日下来,清水镇总算清量完毕,不量不知道,一量下一跳,整个镇子竟清出一万多亩的土地出来。也正如他所想,镇上大部分农户是没有土地的,多依附于富户做佃农。而个别有田地的农户这几年也被欺压的厉害,若非这次清量恐怕过不了多久也得卖掉田地做佃户了。
晚上的时候劳工们暂时回家去了,殷序等人却住在清水镇的客栈中连夜查看清理昂出来的土地,这些土地若是收拢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就看他们是不是会如数上交了。
因着白日刘家的所为,这一晚倒是没人再来烦殷序,到了第二日又浩浩荡荡去了其他镇子继续清理,余越到后面越是火大,他治下的百姓竟十之七八都是佃农。而土地登记在册的也不过半数。
松安是穷,但穷的是百姓是官府,那些富户却各个家中富的流油,不管是当家人还是子嗣,小妾一个个的纳,钱财一点点收敛,百姓和佃户却连温饱都难以满足。
百姓穷困潦倒,不得不卖女儿,周而复始越发穷困。
一连半个多月,殷序一直未回松安县城,一直在下面镇上坐守,面色也越发的阴沉,到最后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