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愁,黄标突然倒台,大林氏往王家闹了一场,往日关系密切的亲戚如今竟似成了仇敌。
至于县衙的衙役等人,拿了殷序的礼盒自然时分欢喜,到了家中将门一关,打开礼盒顿时闪瞎了眼,竟是一小袋子金豆子,估摸着重量少说也得五两!
哪怕给一两银子这些衙役都该高兴的睡不着觉,更遑论五两金子!
衙役刘安兴奋的对他娘子道,“娘子,我瞧着这县令好生有钱,兴许他不会在意松安这点银子。”
他娘子撇了他一眼担忧道,“若他只是拿钱收买你们倒还好,你就尽心尽力办差,就怕又是个变着法子拢钱的才可怕。”
这样的对话在衙役当中有很多,但殷序并不以为意,回到府中连忙洗去一身的酒气便往内室寻覃幼君去了。
到了这地界覃幼君觉得竟有些无趣,实在是殷序刚到这里很多计划都未能实施,找不到介入口。
见殷序来了,覃幼君便收起心思问他,“第一日上衙门感觉如何?”
殷序在她跟前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说实话还不赖。尤其将黄标下大狱的时候心里格外的畅快,可惜王金川还有用,不然真想让他们进去作伴去。”
“这些事急不得,一步步来便是。”覃幼君说着又道,“反正这几年你在松安不会闲着的”
“不闲着也没事。”殷序笑道,“如今我满脑子都是怎么算计人,突然觉得还挺可怕的。”
覃幼君摇头,“可怕什么,可怕的是人心的贪念,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