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放在小户人家自然是恩典,但在他们家却并不算什么好事。
因着殷序只是入赘,并未被朝廷册封为郡马爷,所以殷序倒是免了这次入宫。
玉阳长公主道,“如今府中只有你一个主事的男丁,遇事与你两位嫂嫂多商量,待会儿瞧瞧派人往武安侯府走一趟,剩下的就闭紧门户不要出门,府中诸人人多眼杂,定要小心谨慎,切莫让人钻了空子。”
为皇帝哭丧守孝,按照往年的惯例怎么也得七日。这七日期间不论官员还是命妇吃住都在宫内,待七日后皇帝下葬这才完成。
玉阳长公主事无巨细一一叮嘱,殷序用心记下,突然有了一股责任感。
时辰不早,命妇也该进宫,殷序送他们出门,手紧紧握着覃幼君的,低声嘱咐,“在宫里不比其他地方,进宫后不要乱走跟紧母亲。”
覃幼君点头,“好,我知道了。”
殷序又叮嘱,“万一有事,别顾及颜面,保命要紧。”
覃幼君眨眨眼,“好。”
到了大门外,看着她们上了马车,殷序叹了口气。多事之秋,这古代就是麻烦。
皇宫对覃幼君母女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玉阳长公主来的勤快,覃幼君又是太子的未婚妻,打着培养感情的幌子更是来的数不胜数。
但这次进宫却极为不同,到了宫门口已经有许多命妇等着了。玉阳长公主身份地位尊贵,站在一众命妇前头,覃幼君自然陪着母亲一起,站在那里等着宫门大开才好进去哭丧。
哭丧事件极其费神费力的事情,尤其各家夫人平时养尊处优年龄又不小,撑下来这七日的确困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