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开始时或许他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时日长了不说外头的流言蜚语,就是他自己恐怕也会觉得不妥。所以哪怕现在再不舍得,我也要逼迫他的。”

女儿长到这么大,玉阳长公主有如何不了解她,可听到女儿说出这番话玉阳长公主又觉得心疼,她握着覃幼君的手安慰道,“哪怕他不读书,也没人敢说闲话的。”

但能堵得住府里人的嘴,外头人的嘴谁又能堵的住?倒不如就逼迫他一回,逼他上进一次,若是能得个功名外头也说他入赘是正确的选择不是个吃软饭的,若是败了那也是努力过了也不至于事后后悔。

覃幼君想到殷序进书房时皱巴在一起的脸顿时笑了,“我相信他一定能行的。”

能把情书写的文采斐然的人,她相信写锦绣文章也差不了的。

玉阳长公主瞧着她这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女儿哪怕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这一份心性却是旁人拍马难及的。

午饭时殷序也没被放出来,据书房的小厮回禀,姑爷读书不认真被岑夫子罚了午饭,等傍晚下学才能出来。

想到殷序饿着肚子读书,覃幼君有些心酸,午饭吃的都不香了。

她心疼了,她心疼她男人了。

覃幼君午饭也没心思再吃,起身直奔前院书房。

站在院子里覃幼君便能听到书房里隐约传来的说话声,她凑近窗户侧耳倾听,尚能听见岑夫子训斥的声音,“读书人真正有天分的举国上下也没有几人,大多数读书人都是凭借自身的努力才能有所成就。夫子只是传道授业解惑,后面如何全凭自身努力去理解顿悟。可你明明有天分却虚度十余载,如今重新读书又心思不正不肯努力,该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