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曼曼和殷倩倩早就吓得躲在一旁了,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说。

林月娘早在殷序指责她的时候就哭哭啼啼好不凄惨,“我为殷家生儿育女,辛苦操劳十几年,到头来竟被指责说儿子不是侯爷的,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我。”

“您若不想活我可以送您一根麻绳,将绳子往房梁上一挂,腿一蹬,您马上就能实现不活的愿望。”

憋屈了许多年,殷序从未像今日这般痛快过。说他仗覃府的势也好,说他不孝也罢,他都不想再忍下去了。

而且他发现怼这一对渣男贱女实在痛快。

林月娘听到殷序说出这话浑身都忍不住发冷,尤其殷序似笑非笑的模样更让她心生惧意忍不住瑟缩。

殷序朝门口走去,突然回头道,“千万别忘了我娘的嫁妆,另外我的嫁妆也得准备一份哟,别到时候丢了宜春侯府的面子,丢面子我是不在意的,就看你们在意不在意了。”

对这个家殷序早些年刚穿来时也是很有依恋的。上一世他是孤儿,到了这里有疼爱他的娘亲也有温和的父亲,还有个酷酷的哥哥虽然不喜欢说话但对他也非常好。

可这样的幸福只维持了几年,林月娘挺着大肚子找到宜春侯府求他娘给一条生路,接着他娘因为怒火攻心病倒,不过一年的功夫,曾经漂亮健康的娘便没了。

之后母亲去世不到一年宜春侯便大张旗鼓迎娶林月娘,再然后他对这个家就再没了依恋,仅存的父子之情也在一次次的鞭打中烟消云散。

当年大哥才十五岁就跟着朝廷军队出征去了西北,大哥以为只要他勤奋拼搏为宜春侯府挣个前程父亲会善待他的弟弟,可惜天不遂人愿。后来殷庭回过一次京城,当时殷序才十四岁,哭求着大哥带他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