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辰忽然觉得手上的瓜子都不香了,狗粮太顶。

“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关容钰急急解释,“我不是被他咬了才变僵尸。

我死的地方,是一个养尸地,在那里放了一夜,就尸变了,当晚戴将军还有我的几百个战友的灵魂来找我,他们说他们本来应该往英灵殿去的,但是看着鬼子还在闹腾,实在不甘心,叫我一定要替他们看着山河无恙,人间太平。他们每个人分给我一点灵气,让我神智清明。”

关容钰说完,约翰一脸吃醋的样子:“你就是不肯承认是我初拥了你,说,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死洋基?”

“谁想他了,八年以后我不是亲手把他俘虏了吗!”

“你明明能把他打死的!”

“打死用谁去换俘虏?!你吗!”

“哼,你就是舍不得他。”

苏落辰兴冲冲地又抓了一把瓜子:“来来来,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约翰气呼呼,“吃我的喝我的,养好伤以后拍拍屁股就回国了,就给我留了张字条‘青山不改,绿水长留,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连个地址都没留,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听说,他回国以后在片马的铝谷捡到了一个飞虎队队员,一个长得很丑的美国佬。”

关容钰插嘴:“不丑,长得像汤姆克鲁斯,呜……”

约翰伸手捂住关容钰的嘴,又继续说:

“对他那叫一个体贴有加!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照顾过我!每次都是我照顾他!真是,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

越说越伤心,约翰索性唱起来:“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把我滴爱情还给我!”

“不是说养猪吗!怎么就爱情了。”关容钰轻笑。

约翰高傲地昂着头,把脸转到一边。

关容钰把他的脸扳回来:“我那个时候,是想你了。”

“哼。”

“我想到你为我做的一切,你那个时候是怎么照顾我的,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物资匮乏的地方还为我找到那么多吃的东西。我照顾他的时候,想的都是你,与你做一样的事,感受与你一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