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摸着她后背的手顿了一下,想了想,将事情和她说了。
瑾瑶吃了一惊,这回酒可是真正醒了,惊得从他怀里坐起来:
“当真?”
四爷叹:
“我也希望她在说谎,额娘怎么可能会是白莲教的圣母?她不是在庵里四十多年都没有离开过么?有乌雅老夫人亲自守着,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再说额娘是满人,怎么可能会进入白莲教?”
乌雅家是老牌的包衣家族,但也是满人,是皇上的包衣。
白莲教以推翻满清统治为口号,如何会收满人做教徒?
瑾瑶舒了口气:
“如果当真如此,那之前一切的违和感便有了解释。”
四爷惊讶:
“你一直在怀疑着额娘?”
“倒也算不得是怀疑,既然皇阿玛都确认过了,那身份上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观她整个人的气度,完全不像是被关了几十年的人,别说四十多年,便是一年,你瞧瞧那是什么样的?从内到外透出的灰败、颓唐、暮气等等,只瞧那拉氏便能知道,哪里是额娘这等能比的?”
即使善妃娘娘一直收敛着,但她从内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不能改变的,这就是瑾瑶一直觉得违和,纠结的地方。
四爷有些急:
“为何都这么久了不见你同我说?”
说?如何说?
他正在认了娘亲的兴头上,她跑去泼冷水?那得多没眼力。
再说就算说了他也未必会信,倒好像自己对亲认的婆婆有意见似的,她才懒得说。
跳过这个话题,安抚地拍拍他:
“行了,有什么好纠结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只要亲娘的身份不变就行了,明天进宫直接去问就是了,亲母子间还要猜疑来猜疑去的么?”累不累。
四爷笑了:
“还是瑾儿看得明白,我才和额娘相处不到一年,还不清楚亲母子间该如何处理这等事呢。”从前和德妃相处便是这等要自己猜度着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