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和大嫂说,刚开始大嫂还说帮她和大哥说,教训她男人一通,可她发现没有用后再去找她,她便说,大哥并没有应承,因为自己无子善妒不让男人纳小,这让他觉得很丢人,不叫大嫂管这事。
这下大姑奶奶可是傻眼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啊?这话她不敢当面和大哥去问,只是和他诉委屈,叫他出头,只大哥根本不能理解她,只叫她平时在家安分些,她男人在大哥前面很是说了许多这些年的委屈,大哥觉得她做得不对,不但没替她做主教训男人,还训斥了她一通。
哪里比得上嫡母在时,不管是不是她的错,都训男人,这让男人不敢给她一点脸子瞧,这一下落差可是不小,直接影响到了她的生活。
还有一件事也烦心,她姨娘倒是接了出来,但她向来不是个省心的,没了嫡母的压制,到了她家竟是当成自己家一般,自己做起了老太太,管东、管西,又没个章程,让下人都瞧了笑话,她男人更是气得容不得她,只叫她将姨娘挪出去住,不许住在家里。
可她能将人挪去哪里?这接出来容易,送出去可就难了,如果叫她一人在外居住,旁人知道了不会笑话她们两口子?
只可惜男人根本不听。
且他不知怎么讨得了大哥的好,竟越过她再不需要她帮着在娘家周转,自然不会对自己小心了,如今有了大哥的话他可是不同了,府里纳了几个姨娘,怀孕的就有三个,从外面回来一个不如意还要冲自己发脾气。
大姑奶奶这时才想起父母在时的好来,好容易两年前阿玛官复原职,来到江宁任职,大姑奶奶忙从苏州过来请安,想像从前那般寻求庇护。
不想父亲对她淡淡的,只道他没空闲管这些小事,叫她去和嫡母商量。
之前嫡母生病,她只顾着巴结大哥、大嫂都没来探望、侍疾,如今有求于人,大姑奶奶只得臊着脸去求见。
一路上想着见面了该如何说,如何请罪,如何才能逼得嫡母心软,不想根本连嫡母的面都没见着。
丫头传话,嫡母知道她的孝心了,刚来江宁忙着收拾,实在没空闲见客,叫她不要见外,家里事情忙早些回去处里便好无需守着他们,便打发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