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现在还是奴身?”

孙嬷嬷冷笑:

“我一直都是奴身,怎么,和你们说的人没说这点?”

“那、那你这医馆……”

“自然也是我主子的,只是放在我名下经营而已。死契的奴才怎么可能有自己的财产!”

“……”

“……”

要被过继的小年轻率先坐不住了,站了起来:

“那什么,婶子,我祖母病了,我得赶紧回去侍疾,就不多待了,您老留步!”

拉着五六岁,流着鼻涕的小子就往外走,生怕孙嬷嬷和族里其他人留他们父子过继。

开什么玩笑,没有这么大的家产陪着,谁白捡个娘养老送终?

族里人也都尴尬地和孙嬷嬷草草说了几句,最后还确认了几次,当真还是奴才?

孙嬷嬷早就能猜到他们的嘴脸了,自然并不意外,淡淡道:

“叫你们来的人应该很有能量,你去问他,他只要去官府一查便知道了。”

族人这才相信她的话,灰溜溜地都走了。

打那之后赵家人当真再没有找过孙嬷嬷,瑾瑶派人去查,只听说已离京回云南了,打算过年前赶回家过年呢。

当然,这是后话了,眼下瑾瑶全身没力气地躺在那,孙嬷嬷给她瞧了脉,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倒是有那么几分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