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了和八阿哥有牵连被罢官了?还有爵位,这是二哥拼命才保下来的,爹为什么上表皇上传给大哥呢?”

年顺尧不是对大哥有什么不满,而是不明白他爹这样做的含意。

他大哥一个浪荡公子继承国公之位能给家族带来什么荣耀?反倒是他二哥,才是能给族人依靠的。

年遐龄习惯了小儿子的不废话,说什么都直来直往,解释道:

“这事不是爹上表的,是皇上直接指定你大哥承爵的!”

年顺尧惊讶地看着他,随即眉头皱了起来。

父子间沉默下来。

这里年羹尧稳稳抱着贾夫人,让她哭个够,和富察氏伺候着她喝了一碗粥,用了药,服侍她躺下休息。

发泄出来的贾夫人觉得心里好多了,之前一直堵在胸口的那一团郁气消了不少,也开始心疼起儿子、儿媳妇了。

“娘好多了,你们快带熙哥儿下去洗漱用些吃食,自己养养身子,不用过来床前侍疾了!”

“那怎么行,娘难得病上一回,可要给儿媳一个表现孝心的机会,到时出去了我也好和人吹嘘自己是如何的孝顺啊!”富察氏笑着凑趣。

刚才母子间一直说话,她只安静地伺候在旁没有打扰,眼下情绪好些了方才调节气氛。

果然贾夫人被她逗笑了:

“尽说些歪理,我才不给你扬名呢,赶紧去歇着去,明儿还有得忙呢,还有记得给你妹妹去信,告诉她我没事了,别担心得自己病倒了。”

“知道了,我一会就写信叫车马行的人送进京。”年羹尧道。

儿子做事贾夫人再没有不放心的,再三催促他们去用饭休息,连刚过来的年顺尧都被催着一起。

年羹尧见娘亲精神尚可,便带媳妇和弟弟各自回自家院子洗漱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