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屋子里只有一张破桌子,两打凳子,她坐了下来。

只见进来一个和乡下人举止不太一样的婆子,四十上下,见到自己目光便一直在自己脸上扫,瑾瑶心里有些不愉:

“这位妈妈有事么?”

“太太……是不是姓年?”

瑾瑶心晃了晃,四爷也看了过来,眼神凌厉。

“妈妈是?”既然人家认出来了,也不用否认,她没那么low。

那刘妈妈松了口气笑道:

“还真是五姑娘,这几年变化不小,我都不太敢认了!”说完连忙到瑾瑶面前,给她跪下磕了个头。

瑾瑶一惊:

“快起来,这无缘无故的如何能受你这么大的礼?”

“使得的,如果不是姑娘仁慈,我们家如今怕是不知道什么样呢,我那可怜的女儿怕也是活不得的!”

瑾瑶和四爷对视一眼,眼中尽是迷惑。

刘妈妈笑着一拍腿:

“瞧我这老糊涂,都忘了和姑娘介绍了,我原是府里针线房的,我女儿巧芰是大爷房里伺候的,蒙大爷看中开了脸,后来得罪了大奶奶,被大奶奶下令要打死,当时如果不是姑娘得到信在夫人面前求了情,我们一家子怕再不能团聚了,这可不是活命大恩?”

当初她就想去给她磕个头谢恩的,只是管事催她们家离开催得急,只得作罢,哪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瑾瑶哪记得这事,说不上只是恰巧遇到便顺嘴在娘亲面前提了,没想到自己都没放心上认为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对对方来说却是生死别离的大事,再次感慨自己投了个好胎!

笑道:

“妈妈快起来吧,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堪?倒是妈妈,怎么来了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