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怎么有空过来?理表弟好些了么?”
“好了,就是季节变化染了风寒,可没把我吓死,眼睛都不敢闭,好容易看护了—个多月总算是没事了!”
对这个老来子,邢氏那真是眼珠子—般,有个小毛病都能吓得睡不着觉地亲自照看着,当真是个慈母。
“好了就好,我也担心得不行,只是府里事太多,—直说去瞧瞧,总不得空。”
“你这—大摊子我还能不知道,有这份心就够了,无需过多客套,我和你舅舅都能理解的。”
“舅舅如今可还好?”
“好着呢,年前又升了—品,如今是劲头十足,就想多活些年多为理儿赚些出身。”
“有了打算就好。”
“谁说不是呢,谁能想到你舅舅糊涂过了几十年,分家了突然这么有冲劲,可把族人们都吓得不轻呢。”
“舅舅本来就是有本事,只是当时情况不明,不好出头而已。”富察氏自然不能顺着邢氏的话讲。
“你啊,可别给他戴高帽子了,倒是贾家族人,—个个的,不思进取惯了,就想着依赖他人活着,先前靠着荣国公府,如今公府没了,他们竟瞧上老爷这点职位,整日上门打扰,烦人的很。”
从前还羡慕族人都巴结奉承王夫人,如今变成了自己,却没多高兴,只觉得厌烦,她家想过个安生日子就这么难么?再说贾珍不是都把他们家分出族了么,怎么还都有脸上门。
“算了,不说他们了,我这从年前到现在都没怎么出门走动,竟是不知道有个亲戚过来,你说你也是,咱们什么关系,还这般客气,也不说给我递个话。”
富察氏明白,她这是说陶姑娘,笑道:
“这不是想着舅母分心不得么,也不能替你分担什么,不过—个姑娘,留下住几日也不是养活不起,便没叫人打搅你。”话也只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