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被挤兑得无话可说,面上又下不来,气得直骂。
这时隔壁的何妈妈听到这里闹得动静有些大,过来察看:
“我道是谁,原来是赵家姐姐,你从前也是在姑娘身边伺候的,虽然被恩典放到铺子上享福,可这规矩总不能忘了吧?岂能在姑娘的院子里大声说话,更何况你这满口喷粪!”
赵妈妈气势顿时弱了,勉强笑了笑:
“让何家妹子笑话了,当然是记得规矩的,还不是被这不孝女给气糊涂了!”
翠铃眼睛发红,叫了声“何妈妈”。
何妈妈摇头:
“你这性子,多早晚能改了?去我那坐一会儿吧,翠铃还得上前伺候着呢。”将赵妈妈拉了过去。
瑾瑶对身边的人向来大方,冬天屋子里的炭火都是足的,冷不到哪个。
何妈妈管着针线,平时带着几个针线娘子都在这里做事,又暖和,又方便。
赵妈妈打量了一番未做好的针线道:
“何家妹子的手艺可是精进了不少,喜芝学到多少了?往后可能接了你的衣钵?”何妈妈摇头:
“喜芝是个坐不住的,手也笨,也就做些个粗浅的还可以,指望她是不能的了。”
赵妈妈惊讶地瞪大了眼:
“你这手艺可是祖传的,不传给喜芝,难不成传给喜菁和喜蔓?不能够吧?”
方妈妈头都没抬道:
“有什么不能够的,这二人是我徒弟,又都是手巧的,传给她们也不算是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