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息怒,我和妹妹相信舅母的为人。舅母这话是?”
“哎,还不是家里的凤凰蛋,宝玉!”
“被老太太宠得文不成,武不就的,偏又觉得世上再无人能及,都十七了还养在内宅,平日里不喜读书,只喜欢和姐妹们厮混,带累府里几个亲戚家姑娘名声都没了。我原不愿让岫烟住在迎春那,偏我那不成器的兄弟贪图便宜不许接回来,如今我也管不了了,只瑾儿刚来,我担心你也白被带累了去。”
“糊涂,这等事你怎么不早些说?”贾赦眼睛一瞪,他还真不太清楚内院这些事,向来只在府外活动,没怎么关心府里,早知这样他哪会把外甥女放府里。
年羹尧安抚贾赦:
“舅舅别急,我们住的地方是单独院落,下人也多绝不会让宝兄弟闯进去,倒还好说。当然舅母的话也有道理,好在家里宅子不用大修,本就打算过些日子搬回去住的,如今催着些就是了。”
贾赦又舍不得,又不敢深留。
“好孩子,不管在哪,用心读书是关键,别担心舅舅,舅舅虽不成器,但照顾自己还是能够的,左右都在内城,离得也不是多远,舅舅想你们了隔上几天就过去看看,也是一样。”
这说一出是一出的,好像马上要搬家远离的行事让瑾瑶兄妹俩是即好笑,又感动。
他们习惯了强大的母亲保护、关爱,没想到近乎懦弱的舅舅对她们也有这么真诚的关心,这还真是让人心软。
忽然,福至心灵般的,瑾瑶想到一事,看向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