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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封信是肖嬷嬷口述,他人代写的。

她在信中说国公府已经请了大夫医治,她会在府中好好!养病,让衡玉别担心,继续在闽地忙正事。

念完信后,春秋稍等片刻,还是没等到衡玉出声说些什么。

她轻声道:“世女?”

“嗯。”衡玉低低应了一声。

想到这里,衡玉一把从软榻上坐起来,“春秋给我研墨,我要写一封信。”

“可世女你已经许久未曾好好休息了……”春秋看着她眼底的青黛,轻抿下唇,改口道,“是。”

“你的病瞒着衡玉,真的好吗?”左嘉石坐在陆钦对面,看着他喝完一整碗黑漆漆的苦药,方才轻声问道。

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这样的寒冷就有些难熬了。

陆钦已经很注意了,但他年轻时腿落了些毛病,现在外头风雪极大,寒气入骨,陆钦走路都要靠拐杖撑着。

陆钦把碗递给仆人,他朝左嘉石笑笑,“告诉那孩子也只会让她徒增担忧。我这么费心费力教导出来的弟子,可不希望她会因为私情而不顾大局。”

他很清楚,闽地的调查已经到了很关键的时刻,衡玉在这个时候绝不能、也绝不会离开闽地。否则她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很有可能会让之前的心血全部白费。

既然这个孩子绝不会离开闽地,把他的身体情况告诉她,也只是让她多增忧虑。

“反正只是旧疾发作,以致行走不便,又不是到了弥留之际。”陆钦笑笑,分外洒脱。

左嘉石摇摇头,“别说什么弥留不弥留的,你好好养着身体。”

“放心吧,我会的。”顿了顿,陆钦问,“我这里还好,齐鹿的情况怎么样?”

“齐家人已经把他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