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想了想,跟着下了马车,“我陪兄长一块儿。”
容谦言抬眼看看那炙热的太阳,“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你年纪小,又与陆大人相熟,快些上马车去。”
衡玉往马车阴影里一缩,“这样太阳就照不到我了。”
陆钦走出来,看到衡玉缩在马车阴影里挡太阳,再看看自从他出现后身体就微微绷紧的容谦言,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
他笑着领两兄妹进府。
趁着陆钦没注意,容谦言压低声音感慨,“玉儿的评价果然无误。”
三人在书房坐下,陆钦随意起着话题,很快,容谦言就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来意都交代了。
衡玉扶额,她兄长对上先生,段数相差实在是太大了,先生随便一问,他就什么话都藏不住,一个劲抖完出来。
容谦言还在说话,言语间提到自己在读陆钦的文章时,遇到几处困惑。
陆钦温声道:“是哪几处困惑?你提出来,我可以为你解答一二。”
容谦言回忆一番,他的记忆力不错,再加上昨天才刚看过文章,他很快就将几处困惑点都复述出来。
“原来是这几篇文章。”明明这些文章都是他早年而作,容谦言才简单提了提文章内容,陆钦就全都回忆起来。
他含笑道,“这几处地方涉及黄河水患,北地干旱,都需要先好好了解相关数据,你对此有困惑实属正常。”
说是这么说,陆钦还是简单解释了一下这几个问题。
容谦言忍不住夸奖,“大人的文章当真是惊才绝艳至极,读大人的文章时,总感觉我可以从中窥见一方民生疾苦之天地,也能学到很多经世济民的本事。”
陆钦摇头,“纸上苍生而已。”
纸上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