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完全预料到春秋会进来的模样。
春秋哑然而笑,连忙上前帮她穿衣服,“看来世女早就知道国公爷会提前过来喊您起床。”
衡玉懒洋洋套衣服。
她祖父的套路十年如一日,要猜到实在是太简单了。
不过等穿好衣服出门,衡玉倒是没再开嘲讽技能,让她祖父觉得自己胜了一筹算了。
吃过早膳,傅岑领着衡玉去书房,“不是说要给你皇祖母和皇帝舅舅写信吗?笔和纸在那里,你写吧。”
连启蒙都没启蒙,还说要给太后和陛下写信?看把这小崽子能的。
只能说这两年跟她祖父斗智斗勇,衡玉已经斗出经验了。
她刷的一下从怀里抽出已经封装好的两封信,乖巧放在桌面上,往傅岑的方向推了推,“祖父,我给皇帝舅舅和皇祖母的信都放在这里了,你什么时候派人送信入京城,顺便把我的信也一块儿送过去吧。”
傅岑眼一瞪,衡玉立刻从椅子上下来,企图溜走。
将要打开书房门时,衡玉又转过身,好整闲暇道:“不可以偷看我写的信。”
“你祖父我像是这种人吗?”
“难说。”丢下一句,衡玉“啪”一声拉开书房门,越过有些高的门槛往外走。
傅岑手已经抓起兵书,就等着往她后脑勺扔,衡玉已经“啪”一声,又把书房门给重重关了起来。
盯着那紧闭的书房门几秒,傅岑将兵书放下,目光落在书信上,在拆开看与不拆开看之间纠结。
——万一她真的拜托太后和陛下帮忙找老师怎么办?
纠结片刻,傅岑一叹,从桌面上将书信捡起,随手放到他迟些要送去京城的信函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