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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在家待着无聊,对于参加宴会一事还是有些兴致的。

素来不喜交际,整日待在府里练武写兵书的镇国公傅岑,突然对参加宴会爆发强烈热情。

他命管家将近段时间的帖子都整理好送过来,展开一一研究。

说是要广撒网,再重点捕捞,结果傅岑看着那些拜帖,自己就先不满上了。

“我虽远离京城,这些年可从来没有远离过官场,这人做了那么多龌龊之事,居然好意思给镇国公府送上拜帖,不怕我去搅和了他的生辰礼?”

“还有这个,谄媚奸邪之辈!”

“荒谬,陛下怎么把这人放到五品实缺上了!”

肖嬷嬷听着听着,似乎知道了玉儿的挑剔都是遗传自谁。

她说:“现在这么挑剔,当初帮玉儿选启蒙夫子时,没见你像现在这么谨慎!”

傅岑把拜帖全部扔回桌面,“我在官场消息灵通,但文官武官之间争斗严重,对这些文人的事情那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况且当初帮驹儿挑启蒙夫子,不也就是随便挑挑的,哪里像玉儿一样这么麻烦。”

他口中的“驹儿”,就是衡玉的父亲傅驹。

衡玉正迈着腿过来给傅岑请安,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

原本说要找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老师,只是衡玉的笑言。现在她还真就和她祖父杠上了。

肖嬷嬷瞥见走进来的衡玉,连忙道:“国公爷,你少说两句气话。”

傅岑也瞧见衡玉了,不自在咳了咳,“我也没说错。”

衡玉快步走到她祖父面前,目光往拜帖上扫几眼,“祖父,这些都不行啊。”

“你都没看就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