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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谦文笑了下,“夜鹰同志,我只是在担心一件事。”

谢世玉是个聪明人,“您是在担心联系不上摇光吗?”

“对,我即将病逝又有什么问题呢,我已经活到这个岁数了。可是组织不能失去摇光,仅凭摇光一人,就可抵千军万马,他会是我们组织最好的盟友。”

邓谦文轻声叹息,摇光是单方面联系他和红党合作的,他根本没办法反向联系上摇光。

如果他病逝,摇光又要如何与红党取得联系。

谢世玉没说话,他是认可邓谦文的判断,但这位老同志现在已经接近弥留之际,谢世玉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等谢世玉离开后,邓谦文还是有些心事重重的,平常就只能吃下半碗饭,现在吃了几口饭,就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衡玉给邓谦文舀了白粥,让他喝一些容易下咽的流食,邓谦文才总算是多吃了点东西。

午后,邓谦文睡醒午觉,衡玉扶着他出外面晒太阳。

三四月份,正是春暖花开之际。

院子外的梧桐树重新抽出新芽,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又变得绿油油的,缀满生机。

午后的太阳并不火辣,邓谦文半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衡玉搬了张小凳子坐在他身边,用专业的手法给他按摩手脚。

“先生在挂念什么事情?”她突然出声问道。

邓谦文笑,“是在挂念一些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方便和我说一说吗?”

“不是很方便啊,这件事说出来会造成你的困扰,所以还是不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