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下,北平大学已经放假了,不过这些天邓谦文待在家里也没闲着,偶尔会写上几篇文章,一是阐述自己的观点,二也是趁机赚上一些稿费。
按理来说,他身为北平大学文学院院长,是绝不会缺钱的。
这年代有才华的知识分子终究还是少数人,贫寒的底层百姓占据了四万万同胞的绝大多数,北平大学开给邓谦文的工资是非常可观的。
但,他这里处境好,他背后的组织处境却不怎么好。
平常也就罢了,凭邓谦文一人也支撑不起一个组织的花销,但到了年下,总要想办法尽量筹钱,让将士们吃得比平时要好上一些。
组织那边有难处,虽然没和邓谦文还有夫子说过,但两人都不约而同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
只是还不大够。
邓谦文走神了会儿,无声叹了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伏案写文章。
但他刚静下心多写了一行字,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然后是厨娘应声走出去开门的动静。
“先生,有人给您寄了一封信。”厨娘在外面喊道。
等邓谦文闻声走出去,厨娘把信递给他,奇道:“也不知道是谁让周围小孩子送来的,我打听了一下相貌,那个小孩子也记不大清楚让他送信的人长什么模样了。”
邓谦文心中微动,低下头去看信封——信封上只写着“邓谦文先生启”六个字。
但那肆意洒脱、令人见之赞叹的笔势,他只在摇光那里见到过。
“没事,不用探究。”邓谦文温声说道,打发厨娘继续去忙,他自己转身回了书房,飞快将信封撕开。
信封里面的内容并不厚,邓谦文把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出来。
一封信,一张性能更好的手枪图纸。
邓谦文将信展开,一手好看的字迹跃然入眼。在信纸第一行,衡玉就说了她在之前那个账户上留了五千美金,若邓谦文有需要尽管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