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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复礼扶着她,担忧道:“没事吧,倒是我忘了你的身体情况,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怕是有些受不了。”

“没什么大碍,都是些小毛病。”

邓谦文和友人边往大礼堂外走边聊着天,余光扫到衡玉的脸色时,脚步微顿。

他幼年时跟着家人学习中医,青年时期留学美国学习西医,回到华夏后转而学文,但望闻问切那一套也没丢,一眼就看出衡玉的状况有些不好。

“稍等。”邓谦文与友人说了一声。他快步走到衡玉面前,礼貌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邓老师?”季复礼看到他,想起这位先生的过往,连忙道,“舍妹身体底子不好,我们这一趟出来得有些久了,应当是旧疾犯了。”

“没拿药吗?”邓谦文问道。

季复礼为难摇头。

邓谦文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递给衡玉,“含上两颗会舒服些。”

衡玉抿唇轻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碍。”

“多注意些总不是坏事。”邓谦文摇头,对待她这个小辈很是耐心,再次把药往前递了递。

他们的互动并没有引起他人注意,衡玉只好接过,笑着道谢。倒出两颗药丸后,衡玉要把药瓶还给邓谦文。

邓谦文摇头,“你拿着吧,回去之后好好歇息。”轻轻颔首,就与友人告辞离开了,并没有认出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衡玉来。

没过多久,季曼玉就心满意足回来了。当她看到衡玉的脸色后,连忙收敛脸上的笑意,扶着衡玉离开大礼堂。

回到家后服了药,衡玉的脸色才算是好转一些。

这大半年来,她从未停止过调理自己的身体,但这具身体太过虚弱,用药不能狠,只能开些温和的药,偏偏温和的药方疗效又不够。所以根本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