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眼睛全部红肿起来,梁曼的哭声都是沙哑的。
一些警察别开头,不去看梁曼。
陈队挥挥手,让人给她倒一杯水润润嗓子。已经是下班时间的警局因为这一哭闹顿时嘈杂起来。
水杯递到梁曼面前,她猛地摇头,动作挣扎大了些,不小心把水杯打翻,温热的水在地板上蔓延开。
梁曼没有去看打翻的水杯一眼,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哭闹。
一双白鞋映入她的视线,踩在那一摊水上,衡玉蹲下身子,平静道:“警察不会冤枉无辜之人,也不会放过有罪之人。”
“他觉得死者不配得到观音庇护,不配身体平安健康,那手染血腥的他拿着观音玉佩,这些日子里有没有感觉到心虚?”
衡玉的声音很平静,越发显得梁曼的哭声是在无理取闹。她被气场所笼罩,慢慢的停下哭声,抽噎两下,抬眼看向衡玉。
“一些犯人,可能都有苦衷;一些死者,可能都该死。”
“可警察的职责,不是去体谅犯人,不是诅咒该死的人成为死者。所以你在警察局里哭闹有什么意义?这么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个律师为你儿子辩护。”
她的气场太过强大,不仅是梁曼,就连陈队等人都怔怔看着她。
一直到衡玉站起身,众人才从出神状态走出来。
这一次,陈队亲自给梁曼倒了杯水,还给她抽了纸巾。
梁曼默不作声接过水杯和纸巾,低声道了谢,往沙发上一坐,脸上虽然还有焦虑,时不时看向审讯室方向,却再也没有歇斯底里哭闹。
陈队转过身,冲衡玉比了个大拇指。那气场够呛,直接把人压得不敢再闹了。
一般遇到这种人闹事,他们都不好做什么。你不让她闹吧,一些人能投诉你服务态度不好。
一天忙到晚就够累了,还要面对如同菜市场一样的场景,他也是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