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男人。

猫泽飞鸟不小心踢了七海建人一脚,不敢再乱动,乖乖的在位置上做好,也顾不上裙摆上的泥痕了,赶紧把脚藏进了裙子里,慌乱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本来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才端起茶杯的,喝了两口滚热的水,热乎乎的从喉咙流淌进食道,连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了,似乎一下子就将寒冷和疲惫洗去了一半。

猫泽飞鸟把茶杯紧紧捧在手心中。

因为在水中站了许久,她的手指也有些发白,握着白色的茶杯,指尖被烫的有些发红,她小口小口的喝着热水,被烫的直吐舌头。

她这边被热水烫的龇牙咧嘴,却依旧紧紧的握着茶杯不放手,就和被冻得可怜兮兮的野猫似的,看起来实在是可怜,猫泽飞鸟人如其名,也长了猫舌头,舌头极为敏感,天生就很怕烫,一点点烫都受不了,根本喝不了这么热的水。

齐木楠雄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悄悄的将她水杯中的热水降温成正好合适的温水。

啧,又在看,又在看了。

齐木楠雄看向坐在猫泽飞鸟身边一脸平静的男人,面色渐渐扭曲。

七海建人坐在猫泽飞鸟的身边,与猫泽飞鸟狼狈的样子大相径庭,虽然发丝有些乱,面上的神色却依旧淡淡,那副样子跟刚从办公室走出来没有什么分别,像他和猫泽飞鸟淋的不是一场大雨似的。

他的西装披在猫泽飞鸟身上,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也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毫不在意,笔直的坐着,安静的垂着眼睛,看着面前茶杯中的茶梗。

那副淡然的样子,似乎在心里写小作文的人不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