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泽飞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吸了吸气,雨水又顺着睫毛往下流淌,眼前一片模模糊糊,只能凭借着感觉跌跌撞撞的往前走,鞋子里好像都浸满了雨水和泥巴,变得沉重。
耳边全是雨声。
铺天盖地的雨声之中,猫泽飞鸟似乎隐隐约约的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气声。
七海建人转过头,雨水又淌进了眼睛里,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他正注视着自己,他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却氤氲在雨雾之中,变得像是抽象的油画一样难以理解,猫泽飞鸟艰难的用手背擦着脸上的雨水,手中突然被塞进了伞柄。
狂风卷着伞柄,她下意识的双手紧紧握着伞柄,两秒之后,才呆楞愣的望着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伸出手,缓慢的将西装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随着他的动作,他穿在西装内的雪白衬衫和暗红的条纹领带一点一点显现。
他解开了扣得严严实实的西装,一手接过猫泽飞鸟手中的伞柄,另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猫泽飞鸟的手腕,在她茫然的眼神中,将她往身边拉。
当闻到七海建人衬衫上熟悉的如同雪松一般的冷冽气味,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的体温时,猫泽飞鸟仍旧像是一只被暴雨淋傻了的野猫一样,呆楞愣的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一瞬间,冰冷的雨水和呼啸的寒风突然被隔断在外,就像是外界的狂风与暴雨都与她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