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好像,确实马马虎虎到,根本忘记了这回事的地步。

猫泽飞鸟不禁回忆起今天早上,清晨时透过深色窗帘的光,从缝隙中落在宾馆的木质地面上,她陷在一团柔软的如同云朵的被褥里,在无法挣脱的疲惫和睡意与醒在陌生的地方之间的警觉之间挣扎,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被枕头垫高的视角,只要她微微瞥一眼,就落在眼中。

七海建人背朝着她,□□着上身,带有褶皱的白色衬衫正挂在他的手肘上,猫泽飞鸟吃了一惊,他宽广的脊背,远比穿着西装的时候看起来结实上许多,也比她想象中结实许多,弯下腰的时候,脊柱一节一节清晰的显现。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七海建人的背上,一点一点暖黄色温暖的日光,将他苍白的肌肤映照的如同希腊雕像,仿佛他不是血肉,而是雕刻而成,坚不可摧,他很快套上了衬衫,转而去扣袖口的纽扣。

因为皮肤苍白,所以分布在背上的零碎的陈旧伤疤就格外的明显,那是绝对不是属于普通人范围之内,可以用合理的理由解释的伤疤。

猫泽飞鸟原本还以为,她已经隐隐约约的了解了一点点七海建人这个人的内里,起码经过昨晚,要比别人更加了解他一点吧。

大概是早上那一眼的视觉冲击太大,猫泽飞鸟直觉认为,他一定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是区别于现在表现出的严谨可靠,更加游走于边缘,更加疯狂,更加危险的存在。

而现在,这个之前还让她天生小动物般的敏锐知觉的警报呜呜作响的男人,正特地提早来到公司,蹲守到她,就为了面无表情的给她递上两粒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