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 情绪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了。

时光仿佛倒回了过去, 那次来不及说再见的分别。

顾修衍捧着苏慕枝的脸，手在微微颤抖。

很小很小的细节，可能只有前两排的观众能够看清楚。

顾修衍看着苏慕枝的眼眸, 漆黑，带着淡淡的迷茫。

似乎在探究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修衍的眼神, 让苏慕枝几乎控制不住地想低下头。

顾修衍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太多伤情的情绪在, 却有一滴泪水滚落眼眶，随着脸颊慢慢下滑。

朝外的捧着苏慕枝的那只手，道具红色的血浆在慢慢流淌下去。

苏慕枝的胸口仿佛被一堵大墙给堵住了。

没有台词, 不可以说话。

不可以说“你别哭……”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修衍在她面前流泪。

这不是反派的情绪，是苏慕枝自己的情绪。

被顾修衍表演也好, 真情流露也罢，勾出来的深埋在她心里的情绪。

因为这个情绪，不管顾修衍做什么，苏慕枝都一退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