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刚指了一下赵文业:“阿业,刚刚从旺角调来,你等下带他去安排场大龙凤,讨个好彩头,顺便让附近那些人知道,以后我有事不能出面,阿业的话就是我的话。”
“大龙凤?”叫阿发的便衣怔了怔:“无头哥,安排边个的场?”
“就是在后巷三楼那家新开张的鸦片馆好啦?”蓝刚想了想:“蒲他老母,我虽然没有差佬雄那么不讲情面,但是我地盘开鸦片馆,请柬都不送一张,管他是边个的场,这次就是给他向我示好的机会。”
“收到,那我带阿业和几个兄弟赶过去。”听完蓝刚的吩咐,阿发招呼着赵文业走了出去。
赵文业虽然没有插嘴,但是在旺角差馆做了几个月的军装,已经知道大龙凤是什么意思,大龙凤之前是一个粤剧戏班的名字,在香港很有名,演的戏剧场场精彩,一票难求,发展到后来,大龙凤也就成为了人们口中好戏的代名词。
而在警队内,大龙凤,就代表着新人报道或者晋升时,做场好戏给所有人看。
不过一般大龙凤都是最少像蓝刚那样,从两条柴坐到沙展,才够被上司开口做场大龙凤,自己一个普通军装转成便衣,职衔都未发生变化,按规矩讲,其实完全没有资格。
唯一能让蓝刚开口叫人帮自己做场大龙凤的原因,恐怕就是自己有个表哥叫宋天耀。
阿发叫了几个便衣,与赵文业一起走出差馆,熟门熟路的走进一条小巷,阿发边走边对赵文业指着一处后巷木质楼梯上站立吸烟的两个人介绍道:“阿业,港岛的黄赌毒生意不同九龙那样大张旗鼓,路边开店铺挂招牌,在鬼佬眼皮下,多少要收敛些,看到楼梯上那两个做天文台(望风)的家伙没有?只要有人做天文台,就代表附近有这种生意。”
说话的同时,阿发已经把警官证别在衬衫上,带着赵文业等人沿着楼梯走了上去,那两个望风的人打量了两眼几个人别着的警官证,却没有吭声,任由阿发等人与他们擦肩而过,进了鸦片馆。
等进了鸦片馆内,外面大间随意搭建的几张所谓烟床,有几个枯瘦如柴,穷鬼扮相的人正在点着烟灯打烟泡,阿发立在门口开口叫道:
“边个是老板?”
一个人影从靠着墙角的一处烟床上坐起身,嘴巴还不忘先对着烟枪吸了两口,这才下床落地,趿拉着鞋子走到阿发面前陪着笑脸:“我是,我是,阿sir有什么吩咐?”
“替死鬼滚开,真正的老板是边个?是不是差人不登门,就觉得在中环开鸦片馆合法呀?”阿发把凑过来的烟鬼推开,继续叫道。
“刚刚开张还不够十日,阿sir,就算是打点你们也要等开够一个月,赚足打点你们的钱。”
一处小间的门被推开,顶着颗光头,和群英陈泰的头马铁头苏从里面懒洋洋的走了出来,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光头,不阴不阳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