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耀顺势从后面轻轻搂住娄凤芸的腰,把对方搂坐到自己双腿上:“我带着菀青跑去日本看工厂,顺便给唐伯琦让出时间,让他能光明正大抢走行业协会会长位置的这几日,有没有心中拈酸?”

被宋天耀抱坐在对方双腿上,娄凤芸把手里的活儿停了下来,扭回头看了宋天耀一眼,又收回目光,安静的坐在宋天耀身前没有说话。

“带女人散心只去工厂,有什么好拈酸的。”过了一会儿,娄凤芸才把上身稍稍朝后仰去,把头抵在宋天耀的下颌处,轻轻说道。

“师爷辉那个扑街急匆匆把梅迪让介绍给你之后,就跑去继续帮英国大兵们做军服,那家伙,军服能赚多少,最开始贩卖军资才最赚,不要说五千套军服,一万套军服都未必有一次帮十几个兵营贩卖军资的机会赚的多。不过没想到夏佐治也去开制衣厂,到是师爷辉走狗运,如果机会合适,夏佐治的制衣厂说不定会便宜他,贷款我来付,师爷辉不用出钱又能多打理个工厂。”宋天耀双手搂在娄凤芸的小腹处说道。

娄凤芸享受着和宋天耀的片刻温存,声音慵懒地说道:“那个梅迪让特意从印度打来电话,说已经收到了七千根辫子。”

“让他继续收,还不够,还差很多,一个月后再把头发大张旗鼓的运回香港,不要急,钱不会少他一分。”宋天耀把娄凤芸的身体轻轻扳过来,让对方骑坐在自己双腿上,伸手抚了一下女人垂在脸颊处的一缕长发:“一年半,最多一年半,等忙完生意上的事,我也带你去旅行,你想去哪里?”

娄凤芸双手撑在宋天耀的胸膛上,认真的想了想:“大马,我想去大马柔佛州看一看,我之前请人打听过我父亲的消息,有人说,我父亲没等到达大马就因为急病被蛇头丢进了海里,也有人说,他是到了大马才生病死去,被埋进了苦力坟场。就算找不到墓碑,我也想去那看一眼,拜拜他,毕竟我娘走的时候,都还念念不忘的记挂着他。”

“嗯,到时我会记得陪你去。”宋天耀轻轻点点头,说完之后,把头朝后仰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娄凤芸望着这个哪怕在孟菀青面前也始终气定神闲,只在自己一个人面前才露出这种困顿疲倦的男人,开口问道:

“在想什么?”

宋天耀闭着眼睛把女人轻轻搂进怀里,像是喃喃自语地说道:

“要么为这个行业立规矩,要么守这个行业的规矩,要么就死在了生意动乱中,要么……你今晚来我房间睡怎么样?”

“嗯?”娄凤芸正把头靠在宋天耀的胸口上,听对方对生意感叹,结果最后一句忽然说让自己晚上来陪他?

娄凤芸睁开眼,看向宋天耀:“菀青不是刚刚陪你才回来?”

“刚在日本下了飞机,她就来了月事,不然我怎么回来就搂着你好像被下了春药一样?”宋天耀有些郁闷地说道。

娄凤芸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容从脸上如涟漪般扩大,笑到最后,已经直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