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少,金少,森少,威少,褚先生那里出了些小事,我去安排一下,马上过来,就先麻烦几位姑娘替我多陪陪几位贵客,一点心意,一点心意,等我回来陪几位大少饮酒时,一定还有酒资为几位姑娘奉上。”金牙雷经过最初的惊愕之后,马上脸上赔笑,先对几位阔少开口解释,随后取出五百块港币交给自己身边陪酒的女人,让她分给这一桌所有陪酒的女人,让她们卖力哄几位少爷开心,说话更是毫无江湖气,对几个陪酒歌伶都是笑容满脸,陪着小心。

等几位大少都开口表示没关系之后,金牙雷才告罪离席,与高佬成走到旁边无人处:“打发船上一半兄弟出去通知九龙所有福义兴的妓寨和烟馆,高利贷,马上查出这个晚晴姑娘来,快去,查出来之后先不要急着去告诉褚先生和宋秘书,悄悄带去码头见我,我会在码头上等,无论如何,拿钱也好,求情也好,一定要让这个女人闭嘴。”

“我见雷哥你之前就已经让鱼佬明,盲公石几个带兄弟们去查那个女人在边度,无论边个扣住那女人,欠了多少数目,先带来再说。不过一个歌伶而已,宋秘书兴致不高,并没有一定要见这个女人,反而是褚先生倒是兴致颇浓,宋秘书说不用再见时,是褚先生坚持让我来见你,让福义兴想方设法把女人带去。”高佬成在旁边说道:“要不然雷哥你去见下褚先生和宋秘书?稳住两人?说不定不用一定见到那个女人。”

他们嘴里称呼褚孝信,已经不是信少,而是郑重其事的褚先生三个字,很简单,之前的褚孝信,还要靠着褚家名头虾虾霸霸,但是如今的褚孝信,随意一句话,就能让做药品生意的生意人汗如雨下,地位已经不同。

“兴致不高归兴致不高,宋秘书用一条黄鱼打赏的女人,还未碰过,等他以后有兴致时,如果得知福义兴的人把她推到妓寨,你猜他会怎么想?”金牙雷看了高佬成一眼,烦闷地说道。

“那现在?”

金牙雷朝着楼梯处走去,嘴里骂着脏话:“我蒲他老母!还能怎么做?我现在去码头上等,总不能女人被带来船上,不去见宋秘书,先来见我!以后边个愿意争坐馆,让他来争!多搞几次这样的事,我不知自己这个坐馆能不能活过六十岁大寿!吓也吓死!”

……

入夜,九龙,亚皆老街与露明道路口附近,一处挂着插花公寓招牌的唐楼。

楼外还有两个倚着风雨廊侧身而立,身着清凉的妖艳女人对街上过往男人递送秋波。

俗艳的花色旗袍的左摆,开叉几乎到了大腿根部,侧身而立,一双白皙美腿在街边煤气灯的照耀下更显诱惑,让过往的男人不时驻足片刻,望着女人吞咽口水,两个女人毫不畏惧过往男人的贪婪目光,见有人打量自己,更是会故意挺起酥胸,或者屈起一只长腿,对男人动作轻佻的勾勾手指,这些细小动作,更添销魂风情。

不少男人眼睛在女人多停留一会,就有趁机揽客的青年上前好声劝说,男人如果被揽客的青年说动,谈妥价码,马上就跟着门口的女人朝这处插花公寓里走去。

显然,这处插花公寓不止是招牌上的公寓二字如此简单。

此时这处插花公寓二层的办公室,福义兴红棍老鼠祥,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两条毛腿翘在桌面上抖个不停,淫笑打量着孟晚晴:“晚晴小姐,我做人最公道,从不为难借数救急的客人,是你自己当初话要替你弟弟阿兴还钱,不是我逼你,但是你今日又改口?”

刚刚换好旗袍,还未来得及去花舫上鈡,就被弟弟和福义兴的人叫来的轻熟女孟晚晴咬咬嘴唇,努力压下心中惶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帮他还过几次账不假,但是未讲过所有欠账全部都替他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