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搞太大失控,忠少。”宋天耀没有夸赞褚孝忠办事能力出色,堂堂褚家接班人,无论做出什么都不值得吃惊,再说只是一半药商手里的船不能出海,这要是换成褚耀宗,那火力估计能轻松覆盖整个药商群体。

“就让他们当我失控好了,我细佬被章家欺负,我当然要有过激反应嘛。”褚孝忠在电话里说道。

宋天耀把一份报纸的头版瞄了一眼:“忠少,不如你回家食饭时让下人多买几份报纸,发给褚家大小睇下,大家一定都会很开心,说起来,我老板信少的样子真的很上相。”

“呃……”褚孝忠被宋天耀这番话刺激的呃了一声,他用自己的人脉去搞五邑那些药商手里的船只,结果今日各家报纸却都登了他弟弟的照片,一些只为金钱毫无风骨的中文小报更是不要脸的把褚孝信照片放到头版,然后一行粗黑大字,香港大慈善家!

他拼死拼活的为利康帮忙,而自己弟弟这位大慈善家却好像应该搂着女人还未起床。

这就是命,不过最可气是宋天耀这扑街,自己好心打电话给他,通知他自己动手为药业协会添堵的事,这扑街就故意提褚孝信登报的事来气自己。

“阿耀,你能不能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故意气我?你几岁呀?不同你讲,我挂线去买报纸。”对宋天耀那番话,褚孝忠倒不会生气,只不过觉得宋天耀冒出来故意刺自己的话很小孩子气。

宋天耀一边咬着叉烧包一边对电话说道:“喂,忠少,不如多聊几句,我等章家的人等的很无聊。”

“那就打给你那个上相的老板,让他同你聊好了。”褚孝忠回了一句。

宋天耀就故意引褚孝忠说出那句话,此时坏笑着说道:“信少?信少和茱蒂小姐昨晚共度春宵,到现在还冇起床。”

“扑街!”褚孝忠在电话那边意识到被宋天耀又故意调侃了一句,忍俊不禁的骂了句脏话,郁闷的挂线。

宋天耀咬着叉烧包把电话放回原位,继续看报纸,所有收了钱的,无论中文还是英文报纸,都如实并且夸大的报道了昨天乐施会成立和捐赠药物的事,但是按照原计划该提的欧洲海岸公司恶意囤积乐施会发起人褚孝信的利康公司原材料的事,却一个字都看不见,显然章家这一点做的不错,把各个报馆都摆平,让大家统统报喜不报忧,全都是善颂善祷,不提章家。

不过利康捐赠的信牌花塔糖,都被各个报馆加重笔墨多写了几句效果,一些报纸还登了以信牌花塔糖为背景的照片上去,算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帮利康打个软广告。

一直在利康坐到中午时分,宋天耀才去了杜理士酒店,留了烂命驹等人在酒店外面,自己进了餐厅与安吉·佩莉丝一起吃午餐,今天安吉·佩莉丝没了往日大胆随意的打扮,头发被束起,戴上发卡,手边是遮阳帽,整个人的穿着看起来比平时保守很多。

“伦敦好像没有法律规定女人不能穿的暴露些或者性感些吧?这身装扮看起来好像年纪大了十岁一样。”宋天耀帮安吉·佩莉丝拉开座椅,等她坐好,自己也回到位置坐下之后才对安吉·佩莉丝问道。

安吉·佩莉丝说道:“但是伦敦那些上流人物很保守,他们能允许女人表现出色,但是接受不了女人看起来和美国女人一样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