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很快知道是自己那通电话的缘故,很是愧疚:“你这孩子,怎么还急匆匆赶回来了呢?我只是想让你多给你爷爷打打电话……
“你别急,我不是跟你讲你爷爷没多大事了吗?”
张伯在电话里的确跟温澈说温老爷子没多大事了,就是感冒发烧有些反复。
可她爷爷年纪已经大了,温澈怎么能放心呢?
张伯叹口气,“你跟我来。贺医生刚走,温哥睡着有一会儿了,估计也快醒了。”
温澈见到睡着了的温老爷子,一下子就心疼上了。
她五月末为了期末考试回来过,在家里住了小半个星期。跟那时候相比,她爷爷明显瘦了,脸色也苍白了。
温澈碰了碰温老爷子露在外面的手背,摸到了一手温热后,才抿着唇出了屋。
温澈问道:“张伯,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两天前。”张伯叹气道,“你们跟梁家的事解决后,温哥太高兴了,多喝了几杯,又吹了点风,回来就发烧了……
“他还不让我跟你们说。你大伯、你二伯,你爸妈他们都不知道呢。”
张伯这么说着,看了看温澈,似乎有些犹豫。
温澈道:“张伯,跟我有什么好瞒的?您直说就是了。”
“其实是我的私心。”张伯又叹气道,“你忙了以后,家里就剩温哥一个人了。他闲不住,又没有点事做……这病有一半是被憋出来的。”
温澈一怔。
她心里愧疚极了。
守着偌大一个屋子,自己一个人看着日头从早移到晚……这种日子她过过,深有体会。
她知道那种寂寞。
可怎么到了她爷爷身上,她却忽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