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文这一路就顾着时不时回头去看温澈了,根本没意识到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处新的所在。
他见温澈下了车,微微愣了下,也紧跟着下了车。
然后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车子停在了一处庄园类别墅的门口。
高高的黑色栅栏被绿色的竹林掩映着,只留出了一条灯火通明的直道。直道两侧有花圃和草坪,尽头处则是一栋别具特色的中式建筑。
它静静伏在夜色深处,只一楼灯火通明,映着白昏半暗的瓦片、白墙,以及偶尔横亘弯出一角的竹子,有一种特别的雅致感。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提着一盏灯站在直道旁,正看着他们一行人的那个中年人。
那人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面容俊雅,一身气质谦谦君子,极得人好感。
这个人……
沈时文几乎失声道:“温先生!”
温先生温向荣,是港城沈家极为看重并且很想与之合作的大商。据说他海内海外背景十分庞大,哪条路都走得通,是一号不可得罪的人物。
如今,这位“不可得罪的人物”正一脸慈爱地轻揪温澈的头发,行为举止间透着别样的亲昵:“回来啦?让人给你留了点热汤,喝了再睡。”
沈时文有点眩晕。
温澈?温向荣?都姓温?
盛传温向荣有一十分宠爱,几乎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外甥女,难不成……
温向荣似是这时候才注意到沈时文,看向他,疑惑道:“你是?”
沈时文赶紧道:“温先生晚上好,我姓沈,家父沈鲤诚。港城沈鲤诚……”
温向荣若有所思,“沈鲤诚……那你想必是承文了吧?你父亲可没少夸你啊!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培养了你这么个优秀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