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几乎是震怒:“过去江苏巡抚汤斌,好辑书刊刻,这些书朕都见过。后来他任巡抚后,一件事情也没办,只上奏要毁五圣祠,也只是风采一下而已!而过去他刊刻书中许多能办的事情,却一件也没办!”
皇上如此痛批,官员们也只敢道“遵命”。
翌日,九卿等议屠沂条奏,康熙看了,沉重道:“禁止奢僭而崇尚节俭,极为合理。”
“朕近查宫中人数,皇太后宫及朕所居正宫不过数百人,和明代宫人相比减少了许多。以前光禄寺供应宫中费用每年用银七十万两有余,朕逐渐节省,不使滥用,一年只需七万两。理藩院向来每年赏赐供应外藩宾客用银八十万两,现在裁减浮费,一年只需八万两。户工两部以前每年所用钱粮数目很多,现在十天一次上奏数目,所需钱粮也已很少。”
“民间僭用妄费,从前屡有禁约,法令也不是不详尽,都是因为奉行不善。同在如果又颁布禁约,也只是徒使法令增多而已。”
最后,康熙爷命将屠沂原疏发还。
九爷一回来就将此事讲给董鄂瑾听,他琢磨着估计又要除贪腐了,没办法,国库的银子一直不够,这对一个国家而言是非常危险的,不解决不行。
别说是打仗了,一个水患过来就顶不住了。
董鄂瑾问道:“我听闻朝上还有借款一说?你那些……朋友们,没怎么借款吧?”
她几乎可以想象,若是八爷党那些维系的人都借了款,而又都还不起,那这债……就全都落在九爷头上了。
谁让他钱多是八爷党的经济支柱呢?
九爷刚灌完一口茶进去,笑得一排白牙格外耀眼,大赞道:“爷媳妇儿就是爷媳妇儿!这都让你猜准了!”
随即笑嘻嘻的朝她伸手:“媳妇儿,放点儿银子给爷呗?”
虽然这事儿他吃老亏了,但那些人对八爷党还有用,且眼看着太子又要不行了,他们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喂了好几年的吸血蚊l子飞了啊!那之前的钱算是全砸永定河里了!
董鄂瑾轻轻瞥了他一眼:“替人家还账是吧?”
“媳妇儿真是聪慧!为夫佩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