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这么跟八爷分析了一下后，八爷心中松了口气，然，九爷下半句话，又让他觉得离储君之位似乎唾手可得又仿佛远在天边。

“纳兰明珠虽老矣，但却跟索额图不同，他虽已无重要权利，可在朝堂上站着便是所有人想要攀附的对象，他代表了纳兰家背后的力量，且在朝中混了大半辈子，那些老臣们极买他的账，他在朝中地位已然不可小觑，直郡王的大半支持者，多半是冲着纳兰明珠来的。”

“最难的人脉都有了，经济对于纳兰家更不是问题，咱们若是想要直郡王毫无竞争力，只能从名声入手。”

“他是武将，脾气大了些，且为人冲动，这样的人最易与人发生矛盾，想必背后的仇人也不少。真实事件再加些符合直郡王性格的谣言出去……纵使不能彻底令他倒台，也能让皇阿玛对他产生怀疑，从心里排斥他成为储君。”

“更何况……”九爷有些阴冷的笑了：“他跟太子爷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太子爷暴戾狠虐，他心术不正……没准儿不用咱们动手，他就能倒台了，或者，让别人帮咱们出手，效果会更好。”

“你说的人是谁？”八爷不禁问道。

“三哥。”九爷冷静淡定：“三爷最近貌似正在调查直郡王，但他的人手不够，即使耗费数月也是徒劳。不过放心，我会在关键时刻直接将证物摆在他面前。”

“三爷和太子爷关系亲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更不容易惹皇阿玛怀疑，还能彻底排除咱们被发现的可能。”

听着他这番分析，八爷暗暗心惊，九爷调查如此透彻，心思如此周密，算计如此彻底……

若他与他为敌，定防不胜防。

但好在这个弟弟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他收服了。

九爷又说起四爷。

然比之之前的条理清晰，他略微沉默了。

“四爷的人脉咱们知之甚少。他隐藏的太深了，若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了那些，就他那副老庄的姿态，我都以为他毕生志愿是做道士呢！”

这话说得就有点儿讽刺了。

八爷略微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