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管顺着血管将药水流入体内,加速着病毒的毁灭和排解,阮珍珍是被一阵尿意惊醒的。
仿佛是做了长长的一个梦,前面百分之九十都是黑暗无关的,阴冷的,终于到了后面,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和温暖。在这种无比舒适的感觉中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充满了消毒水味的房间。
医院!
她猛地转头,额前一阵刺痛,当目光落到窗边的男人身上时,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
谢知言听到动静醒来,揉了揉胳膊,俯身轻轻抱着她。
两人一时安静,阮珍珍虽然很享受这种气氛,但是……她皱了皱眉,“我要上厕所。”
“哎。”谢知言自然的应道,一手搀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举高吊瓶,带她去厕所。人有三急,这种时候根本顾不得面子了,更何况谢老实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和不耐烦,这大大减轻了阮珍珍的心理压力。
重新回到病床后,谢知言起身。
“你干嘛去,别走。”阮珍珍心慌的拉着他。
“我去打点水。”谢知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俯身从并床底下拿出盆和毛巾,很快打完热水回来,便开始仔细的给阮珍珍擦脸,还有脏了的手脚,总之换了三盆水,能擦的都擦了。
换上谢知言临时托护士买来的纯棉睡衣,阮珍珍这才舒服了。
虽然上面都是碎花,又有些土气,但她一点也不嫌,反而拧着谢老实的侧脸,小声的夸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