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感激他、尊重他,傻乎乎地把他当成恩人和长辈的桑菲尔德家的孩子,大概也像她那可怜又愚蠢的父亲一样,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多好呀,”昆西平静地想着,“只需要一些小小的暗示和一点点技巧,就能毫发无损地除掉两个威胁。”

当昆西终于看清阁楼中的情形时,就见一片混乱狼藉中,色诺斯死不瞑目地仰躺在地面上,满脸污血,一动不动。

而不远处的瑟琳娜则一息尚存。她似乎感应到了昆西的靠近,努力睁开双眼望向他,青色的嘴唇慢慢张合着,似乎在道别,又似乎只是在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昆西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心中生出一点居高临下的怜悯。他先是走到色诺斯身边查看了一番,确定这个曾经孔武有力的壮汉果真被毒死了之后,便从他怀中取走了那枚属于桑菲尔德家的怀表。

然后,他又在瑟琳娜身边蹲下,把那枚怀表放在了年轻姑娘的手中。

“睡吧,我的好姑娘,梦中见到你父亲后,你就明白一切了。另外,你很勇敢。”

瞳孔渐渐涣散,瑟琳娜努力触碰着那枚冰凉的旧怀表,轻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直到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她都认为自己已经报仇雪恨并尽力保护了恩人卡特·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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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被瑟琳娜找借口支出去办事的女仆回来了,随后,她在阁楼中发现了毒发身亡的雇主瑟琳娜小姐和背负了数条人命的通缉犯色诺斯。

一声尖叫,引来了附近的巡逻人员。

“是阿尔伯特少校的情人瑟琳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