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送二妹远嫁后,母亲总是长吁短叹的,说二妹受苦了。我那时也认为,若不是我身子不争气,应当是我离家远嫁的,确实是二妹替我受苦了。

“唉,没想到我们大家当时都想岔了,日子好坏和嫁得远近又有多少关系呢?欧阳庄主温文尔雅、一表人才,他才是真正的良人君子,不像你姐夫,从来不是个贴心人。”

“姐姐和姐夫闹别扭了?”

裴湘挑眉问道:“说起来,我还未见过姐夫呢。听父亲说,姐夫之前练功出了岔子,险些危及性命,如今正在闭关调养,轻易移动不得,所以才没有亲自过来拜祭吊唁母亲。姐姐莫不是因为这件事怪罪姐夫?”

裴沁垂眸掩住心中难堪,敷衍地笑了笑:

“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和公孙昊置气。二妹,我感慨良多,也是因为这几年看清了一些事情,总觉得人心易变,物是人非。”

“人心易变?姐夫做对不起姐姐的事了?”裴湘微微提高了声音,“若是果真如此,姐姐可不能替那公孙昊隐瞒。你尽管告诉妹妹,然后咱们姐妹二人一起去找父亲禀明此中内情,请他老人家为姐姐做主。”

眼见着裴湘马上就要起身往外走了,裴沁连忙拦下她,讪笑道:

“二妹误会了,你姐夫哪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们只是脾气不和,总是发生口角,这日子越过就越没有滋味……”

裴湘状似理解地点了点头,但却没有顺着裴沁的话继续深问,反而问起了公孙昊的伤情,还问得很仔细。

之后,她又问起了绝情谷中的情花,从种植到花期到毒性强弱,再到绝情丹的炼制方法。她的问题很多,问得裴沁倍感憋闷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