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得不搭理这个在她眼前转来转去的男人:

“伯纳德,你可说错了,我对你可没有什么恩情,把法国宫廷的珍宝送给我当做报酬,是咱们提前说好的,我全心全力地帮你做事,关键时刻不使绊子,不袖手旁观,你就得把画送给我。

这是交易,咱们已经两清了,至于这次跟你来英国,你也另付报酬了,所以,别多管我的事。”

伯纳德·路易斯被这个无情的女人气鼓了脸,却没有太伤心,他早就听惯了这个交易两清的论调了,不过,他心里可不承认,难道他的命不比两幅画值钱吗?

而且,他坚定地认为裴湘不过是嘴硬心软而已,要不是这样……

伯纳德扒拉了一下头发,拽回跑偏的思路,坚持不懈地问道:

“喂,出于朋友的关心,你还是透露一下,干嘛把画送给达西,其实,你愿意送,那位正直的先生也不一定乐意收的。

而且,你顾及一下我的心情吧,我是法国人啊,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未婚妻’把法兰西宫廷珍宝送给一个英国男人?我的贵族荣耀呢?”

“你要真的在乎那些旧日荣耀?”裴湘挑眉:“那就别让我帮你的忙,老老实实回到老伯纳德先生的怀抱里吧,乖宝宝路易斯。”

提起这个,路易斯·伯纳德就不吱声了,但他也不离开,就抱着灯台看着裴湘。

裴湘知道,不把这个男人打发走,她今晚是写不成信了,只好不太耐烦地放下笔,快速解释起来:

“三年前,我和你说,威尔士亲王很快就能继承权柄,你看,今年年初他就当上了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