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珍妮弗,不会的,我的家族也不弱,只要马尔伯罗议员失去靠山,我们就不怕他了。

到时候,我会庇佑你的,你忘了,我答应会迎娶你的,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多佛尔夫人!”

珍妮弗·格雷似乎被劝住了,她问了许多乔治·多佛尔打算如何迎娶她的细节,还问了他家族的态度和他对组建小家庭的具体计划。

乔治·多佛尔有问必答,十分有耐心,即便珍妮弗·格雷的问题有时候会显得颠三倒四,时有重复,他也能从容应对,一看就是用心思考过的。

这个结果让珍妮弗·格雷心下稍安,刚刚还因为乔治·多佛尔不愿意带她离开而产生的怀疑,此时被消减了不少。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乔治·多佛尔对于两人婚姻生活的设想太过细致完善,几乎什么方面都考虑到了,还处处以她为先,这样的体贴周到,反而让珍妮弗·多佛尔觉得虚假,她犹豫不决,忐忑不安。

于是,她决定最后试探一次乔治·多佛尔。

“乔治,我这两年跟在马尔伯罗议员身边,看了太多负心薄幸的悲惨故事,所以,请原谅我的多疑和惶恐。

我愿意为你付出,愿意为你冒险,可我害怕当你拥有光明远大前途的时候,会抛弃我,会抵抗不住家庭和舆论的压力,不肯迎娶我。乔治,我需要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珍妮弗?”

“乔治,我带了纸、笔、墨水和印泥出来,你能给我写一份愿意迎娶我的婚书吗?那种郑重的,有签字和印章的婚书!”

气氛骤然安静了下来,乔治·多佛尔愣了一下,而后,他望着珍妮弗漂亮水润的双眸,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沉默,他的裹足不前,像寒冰,如剑戟,一下子就伤了金发美人。